当母爱越界:触龙劝赵太后与尼禄弑母的镜鉴
“臣窃以为太后之爱长安君,私其所为而不知其害也。”战国策·赵策四里,触龙对赵太后开篇这样扎心。劝退的不是爱,而是越界的爱——要把“揽在怀里”的长安君送去齐国为质,换赵国喘息之机。
非线索碎片再拼:长平败后,赵国内外交困;宫闱深处,太后以母情拒质,国事因爱而滞。触龙转而追忆太后初为人母的惊惧、产后与乳母的分离,他用“身痛心亦痛”的代入,让太后明白,放手不是薄情,而是护子与护国的同题解。
制度层面,汉书·外戚传上(卷九七上)已写明“外家强盛,国多乱端”。吕太后临朝,少帝心存怵惧,亲恩化作权力阴影。至汉武帝末,巫蛊狱兴,卫子夫与太子刘据母子俱亡,母子关系被政治化,悲剧的火药并非“不爱”,而是“爱被权力挟持”。
展开剩余54%考古给出冷静注脚。云梦睡虎地秦墓十一号出土秦简所见《法律答问》《秦律杂抄》,反复处理“亲亲与执法”的边界:亲属犯罪不宥、连坐严繁,家国关系以法为绳。秦人以法剪断“私情护短”的本能,正与触龙所批“私其所为而不知其害”相互照映。
换个镜头到地中海。罗马史家塔西佗在编年史(Annals XIV.8–13)记尼禄与母后小阿格里皮娜的致命纠缠:母后以生身之恩干预朝政,子以皇权之名反噬“亲情”,终至弑母。当母爱成了权术,一如中西,必凝成子嗣心性的硬壳与裂痕。
跨文明对读并非猎奇,而是给边界划线。儒家以“亲亲与尊尊”同置纲常,触龙把“亲”导向“尊”,使母恩转化为国是;法家以“有罪无亲”刹车,防情理失控;罗马法亦以patria potestas与公共法限私权,免皇室化作家务场。
古谚有云“慈母多败子”,但儒者更讲“教以立志”,非抑爱,乃正爱。司马迁书末常有“太史公曰”以警世,此处借一句作收:爱若失其度,祸与怨相随。你读“触龙说赵太后”时,有没有想起身边哪些“以爱行控”的人事?欢迎举一例,与史书相参,看边界如何画得更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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